“妈妈!”
朵朵只有五岁,但是她什么都懂,“别打我妈妈了,别打了!”
听到孩子的话,何海不仅没有收手,反而下手更狠,“你是个小野种,你妈妈是贱人,一会儿你的野爹要来了,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皮带抽打在程蕾的背上,没有丝毫的怜悯,“程蕾啊,你婚内出轨,证据确凿,不管你那笔钱是不是我赚得,那都是夫妻婚后的共同财产。
你要是现在转一百万给我,还能有一百万,你要是不给,到时候打起官司来,我会要的更多。
到时候小野种的病,可就没法治了!”
“何海,你不是人!”
程蕾身上痛,心里更痛,她真是瞎了眼了,没早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。
他一把揪住程蕾的头发,掐住她的脸,“贱人,快给我钱!”
“你是不是又去赌场赌钱了?”
何海眼中满是不耐,“快点给我钱,否则我就拔了小野种身上的仪器!”
“你敢动我女儿,我死也不会放过你,何海,你可以试一试!”
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母亲,哪怕为了孩子付出生命,也在所不惜!
她猛地咬在了何海的手上。
“啊!”
何海吃痛大叫,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打在程蕾的脸上,“贱人,快松口,快松口”
他一叫揣在程蕾的小腹,霎时间,程蕾脸色煞白,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空,无力的跌坐在地上。
她捂着肚子,肠子仿佛搅在了一起。
她觉得悲凉,甚至是凄惨。
他何曾把自己当成妻子,她最痛恨的事情,就是拿着前夫的伤亡抚恤金,去给他还赌债。
“快把钱给我,今天九点之前,赌场的人没有钱,我就完蛋了,我要是死了,他们还会找上你,到时候你以为你们母女两个逃得过去吗?”
河海走到病床前,手放在仪器开关上,“你到底给不给钱,不给钱我就关仪器,然后把孩子带走,毕竟我现在是她名义上的父亲!”
“你这个畜生!”
程蕾强想爬起来,但是肚子太疼了,只能强忍着痛苦说道:“你过来,我给你钱,但是从今以后,你不能来医院,等孩子手术后,我们就离婚!”
何海冷笑道:“贱人,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,赶紧把钱转过来,不过你想离婚,没门儿!”
程蕾可是她的提款机,她有个有钱的情人,还有个病秧子野种女儿。
离开了她,自己怎么过上潇洒的生活?
正当程蕾打算转钱的时候,病房门被敲响,随后一个手提着各种水果礼盒的男人出现在何海的面前。qjiij
看到坐在地上,一脸痛苦之色的程蕾。
又看到何海手放在仪器开关上。
病床上,一个光头小姑娘眼神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。
看到男人,眼神更是无比的惊恐,“别打我妈妈,叔叔,别打我妈妈”
男人不是张东还能是谁!
那一瞬间,张东眼中闪过一丝杀气,“弟妹,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”
“东哥!”
看到张东,程蕾再也绷不住了,大哭起来,“快,救救朵朵!”
何海眼中闪过一丝戾气,“你就是贱人的情妇,这和个小野种的野爹?”
张东没有说话,把东西放到一边,然后将程蕾从地上扶起来,“他打的?”
程蕾哭着点点头。
“别怕,剩下的事情,交给我!“
张东心中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,可是看到孩子惊恐的眼神,在她面前动手不好,容易吓着孩子。
他走到何海的面前,“咱们出去聊聊!”
“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,你都当着我的面给我戴绿帽子了,我也不多说,你拿五百万,我跟这个贱人离婚,从此一刀两断!”
何海冷笑道:“你这么有钱,在东海肯定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看你年纪也不小了,应该有家小了吧?”
“你应该不想让自己名誉扫地吧,给我五百万,这件事不会波及到你,这笔买卖很划算吧?”
看到何海像个市侩的小摊贩一样,把自己当成物品,程蕾泣不成声。
“都好谈,别吓着孩子,跟我出去!“
张东说道:“吓着孩子,你不仅一分钱要不到,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,我一定会弄死你,我相信有很多亡命之徒为了五百万铤而走险的。
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命比五百万还值钱的话,大可以不听我的!”
何海脸色阴晴不定,“我不会离开病房,你休想骗我!”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动手不是解决唯一问题的方法,说实话,我不喜欢威胁人,也不喜欢用钱来砸人。”
张东没有解释自己不是程蕾的情人,在何海眼里,自己是不是程蕾情人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别他妈废话,马上把五百万转给我,否则我不仅要关了仪器,我还要拉着这个孩子一起死,快点把钱给我,在晚就来不及了!”
“何海,你不是人!”
程蕾哭着道:“嫁给你三年,你除了赌就是赌,但凡你还有点人性,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”
“我不是人,你难道就是人了?”
何海冷笑一声,“咱们半斤八两,废话少说,赶紧给钱,我可告诉你,一会儿赌场的人可就来了。
夫债妻偿,他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!”
程蕾焦急万分。
就在这时,医院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跟着房门敲响。
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,“何海,你在不在里面?”
听到这话,何海脸色大变,眼神无比的惊恐,“来了,他们来了,快给我钱,快点把钱给我!”
程蕾也吓到了,赌场的人她清楚,那些人可都是刀口舔血的。
孩子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稳定,要是在闹一场,恐怕要急剧恶化了。
“东哥!”
“别怕,一切有我,不会有事的!”张东说道。
“何海,我知道你在里面,你不说话,那我就进来了!”
话落,门把手转动。
旋即房门打开,一个身穿黑衣,面带刀疤,目露凶光的男人走进房间!